2011年5月29日星期日

一杯咖啡的爱♥


記得當初她的離開,讓我抽上了人生中第一根菸,也讓我從此戒不掉,還記得藤井樹的書曾經寫過『抽煙是一種情緒輸送,把不健康的尼古丁跟焦油吸到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每當夢見她,我總會帶著遺憾驚醒,那天,醒來的早晨,突然好想回家,原來已經習慣開車的我,卻反常的選擇坐上公車,有多久了?自從有了機車駕照,學會騎車,到了考上汽車駕照,進而開車之後,有多久的時間再也沒有坐過公車了?



多久了?七年了吧?她過的好嗎?幸福嗎?也許,已經是幾個小孩的媽了吧?好懷念的感覺,原來這就是重新坐回公車的我所體驗到的『懷念感』,當年也是在公車上遇見她的,原來……那只是從前,原來,一切都變了樣。四十分鐘的車程,緩慢的讓我想打盹,只是不同的街景卻相同的車程,熟悉,卻又陌生的感覺讓我不得不打起精神,也許我怕睡過站吧?或者,我設法在這樣的街景裡面尋找七年前的身影。公車每一站的停靠,看著上下車的人來人往都讓我想重新找回七年前的記憶,原來,要過了回憶,才會想起當年的美。

突然之間,一個身影,喚醒了七年前的悸動,這些年來,我不是沒談過戀愛,只是像是找尋一個影子一樣,誰都不對、誰都沒辦法代替,七年後,是她嗎?比起當年充滿稚氣的臉龐,現在的她更多了一份成熟的韻味,我看見了她,相信她也看見了我,只是,這些年的不見,她還認的出我嗎?沒有對話,只有眼神的凝望與她緩慢走過來的步伐,一聲不響的坐到了我旁邊的空位,我抬起頭四處張望,公車上多的是空位,為什麼偏偏選擇坐在我的旁邊?我很好奇。不否認的,這些年來的我,少了當年的孩子氣與不成熟,開始學著打扮自己,也讓身上多了她不喜歡的菸味,是的,菸味……



藤井樹曾經說過『抽菸是把不好的尼古丁吸到肺部裡,然後把不健康的心情跟情緒吐出來,既然都是不健康的,就不需要再去多想些什麼。』所以,從此我的身上,多了那麼一點菸味。

她就坐在我身旁,沒人先開口說話,像是在比誰會比誰先沉不住氣說出話來。她知道我總是會輸她,每次都是我先低頭認輸,因為我曾經告訴過她『就算我贏了全世界,我也只願意輸給妳一個人。』

這場局,這樣的沉默,是我輸了……

『妳……』

『我過的很好,這些年,沒什麼變,我曾經試著找你,你卻把自己隱藏的太好,我不怪你恨我、也不怪你躲的讓我找不到,我只怪你在分手之後連我想給的關心都拒絕,連讓我說一聲抱歉的機會都不給。』

『我……』

『下個月,二十三號,我要結婚了』

唉,她還是一樣,說話的方式一樣沒改變,永遠的直接、也永遠的傷人,我不得不默默低下頭,原來當初自認為被傷的我也用了最傷的方式痛了她,低下頭的我,無意間發現她右手無名指上那象徵未來與幸福的戒指,我這才發現那是我永遠都給不了的承諾……



『下一站,我就要下車了,下個月我的婚禮,你願意來也好,不願意也罷,只是,我……再見……我得下車了』

起身就走的她,打亂了我所有的思緒,原本想重新體驗坐公車的感覺,卻沒想到又再次巧遇了她,而這次的緣分,卻又是如此的玩弄著我,看著正準備下車的她,只覺得一陣暈眩,當我回過神後,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跟著她一起下車了。

『等等……』

『嗯?』

『給我一杯咖啡的時間,好嗎?很久不見,總不會連杯咖啡的時間都不給老朋友吧?』

看著她微微皺眉的樣子,也許,我又得等下一班公車一個人重新回憶了吧?

『走吧!最近的咖啡店也得到對面坐公車才到的了。』

她的答應,令我震驚不已,等等該說什麼?沒想到會答應的她,說了好,況且,她剛剛已經告訴過我她過的很好,也有了論及婚嫁的男朋友,我還要問什麼,或者,應該說我現在這種身分還能問什麼?也許,就只是一杯沉默的咖啡吧?兩個人沉默,然後她喝完眼前的咖啡,轉頭就走。



回到了市區,找了家星巴克,點了兩杯因為我所以她才愛上的拿鐵,選了個安靜的角落,就這樣,又是誰也沒說話,直到我與她面前的熱拿鐵不再冒煙,而在這之中,我們誰也沒有先喝一口,或許很有默契,共同迴避彼此的眼神,哪怕只有一秒,只是,我們連這一秒也沒有,或許,在我的感覺裡,她也很珍惜這一杯咖啡的時間吧?好像不管誰喝完了,兩人就再也沒有任何瓜葛了一樣,直到我喝了第一口,也是再我遇見她之後,我所選擇的第二次認輸。

『這些年還好嗎?先別說話,我知道我很傻,剛剛妳已經告訴過我了,但,除了這個,我也想不出還有什麼話可以當開頭來打破我們之間的沉默。』

在我說完以後,彼此迴避的眼神,終於第一次的對上,我們都笑了。

『他……對妳好嗎?』

『其實你想問的是「他有比我好嗎?」對吧?』

還是一樣過分的聰明,我卻只能苦笑著來代表默認。

『說真的,沒有,被你那樣追求與喜歡過,我才真的發現沒人比你好。你一定在想那妳為什麼還要嫁給他,對吧?因為經歷了你對我轟轟烈烈的愛過以後,我只想要愛的簡單。儘管他沒有你好,可是他很努力讓我感受到他對我的愛,或許與你相比是平淡了點,但,對我來說卻很實在。這也不是說你對我的付出不實在,而是當年的我們之間,只有喜歡,沒有愛吧?』


待續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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